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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特爾首席工程師吳甘沙:一切彎路都是直路

  記者 / 董世曉

  作為從英特爾中國研究院走出的第一位首席工程師,吳甘沙的故事或許能給我們一些啟迪。他相信無論做任何事情,只要你認真對待,即使走的是彎路,同樣也能獲得另外一種成功。

  首席工程師的責、權、利

  《程序員》:首先恭喜您成為英特爾的首席工程師,請介紹一下首席工程師的工作職責。

吳甘沙:只要你是認真地對待,一切彎路都是直路

  吳甘沙:根據我的理解,首席工程師不是一個具體的工作崗位,更多的是一種榮譽,或者是一個職稱。英特爾共有8萬員工,其中近5萬人從事技術工作,因此就需要有一個系統,能夠讓每一個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定位以及努力的方向。所以我們創造了一個系統的職業階梯,使新加入的人可以從基層開始,慢慢往上攀登,最終走到首席工程師、資深首席工程師、院士、資深院士等位置。

  前兩天我女兒唱她新學的《葡萄樹》給我聽,裡面有一句歌詞叫做“蝸牛背著重重的殼,一步一步往上爬”,讓我深有感觸。其實我們就像蝸牛,很可能永遠爬不到這棵葡萄樹的頂端,永遠吃不到葡萄,但追求的過程卻是人生的真谛所在。

  當然,首席工程師也有其責、權、利。

  “利”肯定是有的,一方面會加薪;另一方面,還能享有一些專屬待遇。比如我們公司每年都會舉辦院士戰略論壇,討論公司最核心的技術以及未來的方向,首席工程師就有機會參加這個論壇。

  “權”相對來說比較少。我們有40~50位院士,很多都是光桿司令,不見得會帶很大的團隊,更多的是在技術上做貢獻。

  關於“責”,我是從三個人對我的期望考慮的。第一個人是我母親,她聽說我成為首席工程師後,說的第一句話就是“盛名之下,其實難副”,一方面要我低調,另一方面首席工程師在一些特定的領域有特殊的貢獻,在整個學術界、工業界有一定的名望,所以必須保持技術上的精益求精。第二個人是方之熙院長,他對我提出了戰略領導力方面的期望,這包括兩層含義:時間上,要看得足夠遠,要為公司找到合適的發展方向;空間上,不應只局限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,在成為首席工程師後,必須得從整個研究院的角度看問題,更多地考慮和幫助研究院的發展。第三個人是我的院士導師,他說當你小有成就的時候,就需要考慮將更多的機會給手下的人,給他們發展的機會,幫助他們成長為下一個首席工程師,這是從人才培養的角度來說的。

  陰差陽錯進入計算機行業

  《程序員》:剛才提到《葡萄樹》這首兒歌,比喻很形象,那您兒時的夢想是什麼?

  吳甘沙:我兒時夢想成為畫家、作家或者音樂家。至於科學家,我絲毫沒有想過。當時對科學的喜愛,更多的是看一些關於UFO的雜志。但事與願違,就像《老男孩》裡面唱的那樣“夢想總是遙不可及”,我走上了技術之路。當然,一般來說,如果童年的夢想沒有實現的話,就會從另外一些方面獲得彌補。我夫人是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的,多多少少圓了我當畫家的夢想;我給女兒專門買了一套很好的音響,希望她在音樂方面有所建樹;我自己也在嘗試寫一些工作的感悟,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分享給大家。

  《程序員》:在讀大學之前,有沒有一些印象深刻的經歷?

  吳甘沙:大學之前基本上是一帆風順的,人往往就是這樣,如果太順利的話,在回想過去時,就找不出什麼特別的閃光點。但臨近高考,還是發生了一件影響我一生的事情。在高考之前的全省會考中,我成績非常好,如果沒記錯的話,應該是全省第一。於是,我很驕傲,在高考之前的那段時間裡玩得過火,但驕傲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,結果高考成績不是很理想,盡管考入了復旦大學,但沒能被第一志願“遺傳工程”所錄取,陰差陽錯地讀了計算機專業。雖然說我現在不後悔,但這段經歷確實給了我深刻的教訓。

  這個挫折也讓我懂得了另外一個道理—“只要你是認真地對待,一切彎路都是直路”,也就是說可能一開始走上了一條彎道,但如果沿著這條彎道好好走下去的話,同樣也能夠獲得另外一種成功。

  《程序員》:這就像海倫·凱勒的那句經典“上帝為你關閉了一扇門,就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”。那您是從大學開始接觸編程的嗎?

  吳甘沙:這點很慚愧,我在高中時摸過兩次電腦,但都沒來電。在得知將會讀計算機專業後,我趕緊買了一本Basic編程的書。當時大學還需要軍訓40 多天,於是我就揣著這本書,坐上了去大連的輪船。軍訓期間,忙裡偷閒,我把這本書看完了,感覺略有小成,但基本都是在腦子裡編程,連鍵盤都沒摸過一次。一進大學我就傻眼了,學的是跟Basic一點關系都沒有的Fortran。更有甚者,我第一次坐到電腦前的時候竟然慌了,面對VAX綠油油的屏幕不知道該做什麼,好不容易敲入了一段程序,卻滿鍵盤找不到Ctrl鍵。這便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編程體驗,鬧出了不少笑話。

  這種情況在大二時得到了改觀,我慢慢找到了編程的感覺,成績也得到突飛猛進的提升。隨後我去教授的實驗室實習,接觸到一個類似於現在的物聯網項目,將很多電力設備,通過這個項目實現遠程控制。這段時間,我體會到了做程序員的自豪感。

  大學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,現在想來依然歷歷在目,但這種快樂與編程有關。如果說晚自習搶位子、臥談會指點江山美女還是普遍現象的話,那麼獻血後冒雨踢足球、熄燈後到走廊偷電看世界杯而第二天是期末考試答疑,也就是那時的青春無敵才能驅使我們做出這些幾近瘋狂的事情。

  談到收獲,感覺有四點:開闊了眼界、強健了體魄、確定了程序員這個職業、實現了財務獨立。特別要說的是正是靠著拿英特爾的獎學金,我從大二開始就實現了財務獨立,沒再向父母要過錢,所以這對我後來加入英特爾也產生了間接的影響。

  耕耘在英特爾

  《程序員》:畢業後找工作的歷程怎樣?是一開始就選擇了英特爾嗎?

  吳甘沙:我選工作的前提是工作地點要在北京。當時英特爾中國研究院也到上海來招聘了,但在招聘會上面試官純正的美式英語,聽得我糊裡糊塗的,而且他講的都是語音識別、人機交互、自然語言理解等方面的內容,和我的領域很不相同,於是我頭都沒回就走了。

  後來,我應聘了另外一家跨國公司,它的實驗室也是蠻有誘惑力的,擁有多名諾貝爾獎獲得者,也發明了很多改變計算機領域的技術,於是我就去了,而且拿到了Offer。

  其實我是非常喜歡英特爾的,一方面是我拿了英特爾獎學金,另一方面是英特爾為獎學金獲得者配備了導師以幫助我們成長。後來我有一次到北京開會,我在英特爾的導師軟磨硬泡讓我再去面試一次,加之這次面試又有了一個意外收獲—我之所以要從上海轉到北京工作,主要也是考慮到女朋友在北京讀書,而英特爾中國研究院辦公室就在我女朋友學校的對面,一想到以後可以去她學校食堂裡面吃飯了—我的積極性一下子提了上來。結果這次面試非常順利,英特爾,我來了。

  《程序員》:剛加入英特爾時,感覺如何?

  吳甘沙:我剛開始是在人機界面組,盡管不是我的“菜”,但靠著“只要你是認真地對待,一切彎路都是直路”的信念,我堅持了下來,並拿到了人生第一個專利。但在這個組我也生了一場大病:因為我當時的小老板每天下午3點來上班,凌晨3點下班,我想我剛進來總不好意思像他一樣,所以我就每天早晨7~8點來,凌晨3點走,就這大概支撐了1~2個月……在生病的那段時間,我就在思考眼前的這條路是不是要繼續走下去,我的夢想到底是什麼,強項在哪裡,什麼樣的工作能夠體現我的優勢,公司真正需要什麼樣的項目……恰好那時方之熙院長給中國研究院做了一個講座,深深打動了我,這也成為一個催化劑,讓我感到方院長講的正是我熱愛的方向,我一定要去那個組。接下來,隨著這個組—編程系統組—順理成章地成立,我便在第二年就申請調過去了。其實我是隨遇而安的一個人,從 2001年到現在一直在編程系統組。

  《程序員》:如果從您加入英特爾到現在,劃分幾個階段,您會怎樣分?

  吳甘沙:在這方面,我自己有一個觀察,叫做四年周期論,即每四年換一個方向:2001年~2005年是移動受控運行時方向,2005年~2009年是並行編程和眾核架構方向,2009年到現在是嵌入式系統軟件方向,當然這次我希望能夠待時間長一些,因為現在中國嵌入式市場的機會非常大,所以希望這次能夠把四年周期論打破。

  當然,四年周期論確實是非常巧合,如果非要劃定幾個點的話,我覺得有四點。

  2004年是我職業生涯的第一個轉折點,從一個技術人員變成了一個經理,從一個個人貢獻者變成了一個團隊管理者。實現這個轉變要感謝我當時的經理,他事實上是在中國第一個獲得首席工程師的人,但他屬於美國編制,臨時派過來幫我們。在他身上,我學到很多,無論是技術、研究方法論,還是管理。

  2005年是第二個轉折點,當時我們在移動的Java執行環境中,已經做到最快,便開始考慮下一階段的技術發展。我們發現Java與操作系統有很多重疊的部分,比如內存管理、線程管理,而且能夠給操作系統帶來一些新東西,比如類型安全、受控執行,能夠給整個的系統帶來安全性的保證。因此,我們當時就考慮,怎樣能夠讓Java支持多任務、讓Java直接跑在硬件上面、讓Java與現存的操作系統相得益彰,其實在很多方面它已經接近Android的思路。但很不幸的是2005年整個公司在轉型,右轉彎到多核、眾核,所以當時我們經歷了非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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